杰克and海德

此号已弃。
转移“芒草遇风”。

【喻黄】《蛇患(四)》

喻蛇X少天狐,paro取自酒天太太@酒天暗搓搓的 的短漫 

 

此为第四弹,前三弹走这里:(一) (二) (三)

 

地理位置没有考究,饮食习惯也没有黑谁的意思,单纯为剧情而设定,看个乐就行。

 

乌漆麻黑的喻总我真是特别喜欢!

 

按这个节奏我很担心十发之内能不能完结。

 

都说了对大眼儿是真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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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少天活到现在理解不能却由衷感到佩服的事很少,就三件。

 

一是“喻文州为何可以如此贴合他的胃口,简直像为他量身打造的另一半”;二是“完美的造物主到底是犯了怎样的错才能把王杰希的眼睛搞得一大一小,又是怎样的挽回才能让大小眼的他看起来依旧英俊”;三就是“看完动物吃动物,当地人民到底长了多么大的一颗心脏”。

 

岭南一带依山傍水,又得好天气眷顾,天上飞的地下跑的水里游的,各类山珍野味十分齐全,自然也少不了成为桌上佳肴的牺牲品。而黄少天所在的城市,更是稳坐“野味之乡”的宝座,只要你叫得上名的,这里几乎都能找到。

 

各地风土人情都是悠久历史的产物,没什么好说,但令黄少天疑惑不解的是——为什么出了动物园后门,直对的那条街就是明晃晃的野味城?而又是为什么,它的人气如此火爆,大部分游客都是前脚踏出园门,后脚就进了饭店?

 

方才站在铁网外异口同声赞扬某某动物可爱,这时却站在铁笼外思考哪只更肥美。彼此两时之间风起云涌的情感剧变,让黄少天不知是该感慨“爱是玄学”为妙,还是感叹“这世间唯有美食不可辜负”为好。最终他选择用“人各有志”来结束自己高深的哲学思考。

 

他是不会在这里吃野味的,毕竟没成人形前飞禽走兽哪样他没吃过,而且多半都茹毛饮血,专挑活泛的抓,可比这些圈在笼子里成日动弹不得的要新鲜许多。他拉拉喻文州袖子,表示要赶紧离开这个人潮汹涌的地界,喻文州朝他耸肩:“咱们得穿过那条街才能到车站。”

 

黄少天脑海里浮现六个大黑点,他家路远,不是凭双腿能抵达的距离,这里又向来不许计程车停靠,公交似乎是唯一方案。再不满再瘪嘴,也只好跟着喻文州过马路。

 

 

 

在这城市待了许久,早对此街有所耳闻,但黄少天向来疲懒,对吃喝不讲究,在这地方走动也是头一遭。

 

别说还真挺热闹,撇去那些需耗费大量时间已经做了半成品摆在柜上的菜肴,各色店家门前的铁笼里多少有些活物,大多没看头,野兔野鸡之流,农贸市场也多得很。但所谓“野味”,绝不止步于此,店内的风光,那就只有里面的食客才知晓。虽不了解行情,但依据门前招呼客人的服务生报出的不完全菜单推测,要吃穿山甲或熊掌这类级别的东西,还是易如反掌的。

 

黄少天天生好奇,就算他没个吃货的心,四下观察的胆儿还是有的。喻文州一路向前昂首挺胸走得正大光明,他一会儿看看左边一会儿看看右边,兴致来了还要往店内探头探脑,弄得店家纷纷投来满是怀疑的目光,直盯着两人,看他们手里有无拍摄设备。

 

别看野味城算半个黑市,却也秩序井然,各店按动物种类排布,再往前走走,就进了爬行区和昆虫区。蜥蜴和蜘蛛在恒温箱底的沙子里打滚,玻璃箱里半身而立的蛇看得黄少天一阵冷战,抱住了喻文州的胳膊。

 

「唉,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在动物园里好说歹说,喻文州才没拉他进爬行馆,这可倒好,反倒来这儿体验刺激,打他个措手不及。好在喻文州对这类东西无感,还让黄少天觉得能有点依靠。

 

他扣上连帽衫帽子,小鸡一样缩在喻文州身后,推着喻文州的背,两只脚捯得飞快,巴不得赶紧离开。但喻文州偏就不顺他意,一步一步踱得悠闲自在,那速度和饭后散步的老大爷有一拼。

 

还没来得及讨伐喻文州的恶意玩笑,黄少天身边就来了位陌生人,一副印度阿三的打扮,脸也甚黑。吹起口哨,竹篓里的蛇晃晃悠悠就站起来朝黄少天这边倾斜。来着用不太流利的中文问他要不要吃吃看这蛇,说是很美味。

 

喻文州感受到身后的人一僵,侧脸一看,他下巴已经起了一片鸡皮疙瘩。呆若木鸡的黄少天支吾半天也吐不出个“不”字。其他商人见状,以为他是蛇类爱好者,也纷纷涌上来介绍不同蛇种的各类菜肴,把他俩围了个水泄不通。什么“龙虎斗”“椒盐蛇皮”“水蛇粥”,光是听听就浑身发麻,更别说那些人一个个手臂上缠着的蛇还直勾勾望着他。

 

最可恨的是喻文州,他煞有介事地拍拍黄少天的肩,明知故问道:“前几日蛇酒没喝成,少天是不是耿耿于怀啊?这里倒齐全,不然我请你就着蛇肉喝蛇酒可好?”

 

「屁啦!我看耿耿于怀的人是你喻文州吧!」想是这么想,但黄少天不敢说。

 

喻文州一抬手,一条眼镜王蛇脱离耍蛇人的掌控,缠着他的手臂在他肩上爬行,还扭过头面对笑得和蔼可亲的喻文州吐了吐信子,眼看着就要舔到他鼻子。他用食指点点蛇头,蛇就和他一起扭头看脸色铁青的黄少天,那场面当真十分精彩。

 

黄少天回过神,一把抱住刚解下蛇就要往店里去的喻文州,口齿都吓得不大利索:“不喝了不喝了,请我喝我也不喝了。咱们赶紧走吧,好不好。”

 

喻文州憋笑问道:“过了这村可没这店,以后再也不后悔没喝成蛇酒了?”

 

见有商量余地,黄少天赶忙回答:“不后悔不后悔,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这条线路贯穿内外环,站多线长,他们又是半路上车,站稳后发现只剩一个座。黄少天抢着坐,算小小地报复一下。喻文州也不声张,在他旁边拽了吊环,准备站两个小时。

 

刚坐下就看见气球忽忽悠悠挡住喻文州的半张脸,黄少天这才想起他手上还绑着这么个东西。难怪刚才无缘无故的就有人上前和他推销蛇菜,敢情是它作怪,搞得店家会错意。

 

黄少天恍然大悟:“你故意的是不是?心脏啊,心太脏了!我不就灌了你一次酒,还下连环套,喻文州你至于吗至于吗!”

 

他刚说完,喘一口气又补道:“我看你俩挺热乎,就不担心它咬你啊?哎对了,你是不是瞒着我学了耍蛇啊?”

 

喻文州没理他,弓腰看着窗外出神。黄少天好奇是多不得了的东西才让喻文州不听自己说话,也扭头看去,然后喻文州就俯身扯下他的帽子,热乎乎的气流直往他耳朵里钻,搞得黄少天整个脑袋都烧得发昏,胸膛里也痒痒的,好像他的本体在不停抓弄,试图从狭小的胸腔解放出来:“至于。不担心。你猜。”

 

红着脸看着窗外与他逆行的行道树,黄少天没有回头看喻文州的表情,但他猜,对方大概又挂着那种得逞的笑容,令人怪不爽的。

 

 

 

这一天几乎走了一个礼拜的路,把腿脚活动了个遍。其实黄少天早就饿了,只是那些蛇骨蛇皮太倒胃口,让他一时之间忘记口腹之饥。

 

喻文州懂他,在楼下全素斋定了外卖。

 

结果最后他俩还是在那个熟悉的小客厅吃的饭,和平时别无二致,连电视放送的节目都是他俩一直看的那档——一群男男女女怀揣梦想来闯关,挑战各种极限运动。狼狈落水引得黄少天捧腹大笑,成功通关也煽动得黄少天放下筷子“吧唧吧唧”鼓掌叫好。

 

喻文州喜欢这样的黄少天,不管别人是否觉得幼稚,他一直把这叫做“真性情”。

 

于是这次也是,黄少天看电视,他看黄少天,俨然是人类所谓的“家庭和睦”。

 

 

 

黄少天知道,喻文州的身子一直不大好。

 

别看他平日里朝九晚五作息规律,又十分注重养生保健,也没个头疼脑热,但奇奇怪怪的小毛病还是反复得厉害,难以根除。

 

比如最近,喻文州又请假了。

 

他的眼疾三四个月就要复发一次,眼眸蒙了薄雾一般。起初以为是白内障先兆,黄少天还扳着他的眼睛看来看去,说“哎呀,喻文州你年纪轻轻的怎么净得点老头子病”。后来得知不影响视力,且三五日就退去,黄少天这下就不知道是什么缘故了。

 

倒也没什么大事,但总复发终归不好,虽然喻文州口口声声说自己没事,黄少天还是撵着他就医,谁成想眼科医院的老专家也没看出个门道来。屡战屡败屡败屡战,后来黄少天放弃挣扎,由着喻文州自己在家静养,喻文州记得他当时是这么说的:“这段日子你就先别上班了,一个电眼帅哥突然和长了翳一样,眼睛也没个神,多吓人呐。”

 

黄少天觉得这一定是上天妒忌喻文州,把他的苹果小小地咬了一口。毕竟那双会说话的眼睛不是谁都能有。喻文州的表情多是笑容,但眼神千变万化,每每和他认真对视,黄少天的心脏和脑袋就都不太好使。

 

这种时候,他就发挥男友力给喻文州无微不至的关怀,从“张记小吃”买了他最爱的白斩鸡,再下厨露一手,炒几个清淡小菜,焖一锅香香软软的米饭,就等着喻文州夸他吧。

 

美美地在心里打着小算盘,黄少天左手提东西,右手上摸下摸终于从裤兜里找见钥匙。刚插进锁眼还没得空转动,手机就响起短信的提示音。这一响本不打紧,但嗡嗡地震动硬是把手机从浅浅的上衣口袋震出,屏幕直挺挺拍地。一声脆响让黄少天很是心疼,战战兢兢翻过来,钢化膜碎得很艺术。

 

暗骂“靠,谁这么不会把握时机”,定睛一看,是王杰希。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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