杰克and海德

此号已弃。
转移“芒草遇风”。

【喻黄】《蛇患(二)》

喻蛇X少天狐的第二弹! 第一弹走这里:(一)

 
 
 

paro依然是取自酒天太太@酒天暗搓搓的 的短漫

 
 
 

嘿嘿,黄少的家里闹蛇啦!!!

 
 
 

因为蓄力喻黄,所以我这个北佬决心学一点粤语,可能会体现在文里的个别词汇,我相信大家凭着一颗中国心都能看懂!

 
 
 

俗套的八点档来了……

 
 
 

按这进度不知道啥时才能撸到想写的片段……开学前能更完就好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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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里刷了满屏的“卧槽”,但三百年以来啥都经历过的黄少天还是猛地一转身,直面喻文州,故作镇定地打哈哈:“别闹别闹怎么可能呢,我黄少天顶天立地神挡杀神佛挡杀佛,家里要是闹蛇,我对准它七寸来一个三段斩咔咔咔,要它小命那简直是分分钟的事……”

 
 
 

这话说得到连贯,可中气不足。喻文州心下了然,甚是想笑,但考虑到眼前人爱面子,绷住了终究没出声,仅是倚靠着门框歪头看他还能闹出什么幺蛾子。

 
 
 

“我就‘噌’地薅住它,‘咔嚓’一声丢进酒坛,‘嗖嗖嗖’盖上盖,只听它‘噗通’几下就没了气息。然后咱们就有蛇酒喝!”黄少天连声音带动作描述得若有其事,喻文州竟不知他耳濡目染长了说相声的本事,心想以后再听广播可得调个其他频道,防微杜渐。

 
 
 

“你可别,你不知道那是有寄生虫的?”喻文州一边走开,一边顺着黄少天的话说下去,他不想为难谁时总能找到台阶给对方下。

 
 
 

但黄少天不领这情,和喻文州在一起久了,自然而然分辨得出发自内心的真心话和圆场的客套话。他一个箭步绕到喻文州面前,继续和他纠缠不休:“哎哎哎你不信我是不是啊?我和你说我真的是……”

 
 
 

“怎么会呢。”喻文州用一个闪亮的笑容打断他的唠叨,眼里满是真诚,郑重其事地说,“少天不怕蛇,我信了。”

 
 
 

这下黄少天没话说了。

 
 
 

 

 
 
 

「大镬。」

 
 
 

按照常理推断,黄少天知道他怕蛇的形象已在喻文州心里根深蒂固。喻文州就是这么个人,只要他认定的事,别人怎么解释都是越描越黑。这属性往好了说是坚定不移,往坏了讲是固执己见,但黄少天一直叫它“坚定不移”,因为根据经验,喻文州猜的一切都是对的。

 
 
 

这次也不例外,他的确怕蛇。

 
 
 

要说这心理阴影怎么落下的,黄少天一时半会儿还想不起来。他不怎么喜欢追忆年华,一直是把“怕蛇”当成自己与生俱来的设定,躲着就是。但今非昔比,他得好好思索一下自己弱点形成的原因。

 
 
 

倒带,从头播放。

 
 
 

刚出生时没什么问题。荒郊野岭杂草丛生,时不时看见蛇类探头,他也照样昂首阔步悠游自在,偶尔兴致高昂找不到倾诉对象,还会堵在人家洞口前,自顾自地把一天攒的话都倒倒干净。简直是自然界各物种和平友好相处的代表。

 
 
 

开始修行时也没什么问题。魏琛带着黄少天在那一亩三分地成了山大王,那时简直是“打遍天下无敌手,双狐傍地横着走”。想当初他是个对一切满怀包容爱意的好少年,在冬天面对瑟瑟盘成一团的蛇,还大发慈悲卧在上面用自己柔顺蓬松的毛为其取暖,结果遭到了魏琛的不屑——“小子,没听过蛇蝎心肠这个词,还没听过农夫与蛇的故事吗?”

 
 
 

问题出在他自立门户之后。热心肠的黄少天应了魏琛的预言,在一次拔刀相助的见义勇为事件中形成了“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的条件反射。他总是绘声绘色翻来覆去地给王杰希讲这个故事,表明那条蛇蜕皮过程是多么的痛苦,而自己又是多么轻柔地帮它扯了废皮下来,以彰显“好心没好报”的主题,王杰希也不厌其烦地还他三个字——“你活该。”

 
 
 

好在黄少天命大,咬他的蛇没毒性,当时瘸了一周,后来只脚上落了两个孔状红疤。但黄少天的心在隐隐作痛,他觉得三观都受到了质疑,为避免自己因心灵屡屡受挫而演化成对一切漠不关心的冷漠狐,他决定再也不和蛇类打交道,惹不起还躲不起么?

 
 
 

而后巡游四方,见识过太多被蛇咬而一命呜呼的例子,所见种种全都示意他遵循魏琛教导。有时候就是这样,你越躲就越畏惧,恐惧像雪球一样越滚越大,以至于他现在不明就里却依旧闻风丧胆。

 
 
 

不过他到现在也不知道王杰希为何骂自己活该,而这似乎也不重要了。

 
 
 

黄少天清楚喻文州的品性,那真是乌漆麻黑伸手不见五指。一旦被他抓住尾巴就相当于身陷囹圄,说不准什么时候他就拿出来小试牛刀,满面笑容地威胁你一下。本来在很多事上他就已经斗不过喻文州,诸多把柄落在对方手里,渐渐呈现弱势状态,所以才最不想喻文州发现这个秘密——指不定今后喻文州要怎么拿这事对付他呢。

 
 
 

和喻文州博弈次数多了,黄少天也变得爱给自己思考后路,换做以前,他可是那种风一样捉住机会不管三七二十一先下手为强,现在竟也堕落到运用心术,着实心黑得可悲。

 
 
 

「这种生性使然的弱点是不作数的。」黄少天闷闷地想。他坚持认为自己依然是个英姿飒爽风流倜傥的勇士。

 
 
 

 

 
 
 

喻文州这边到没想太多未来的事,单纯是看见他的局促样子起了逗弄之心,他觉得黄少天这样很可爱。平时张牙舞爪好生神气,面对他却总是吃瘪,骨子里的争强好胜之心又不许自己认输服软,一边生闷气一边慌慌张张自圆其说,简直像个小狐狸。

 
 
 

「不过他也的确是。」

 
 
 

他通过大敞的门看见这会儿黄少天正拎着坛子往厨房去,好奇他是不是真要捉蛇泡酒以证明自己英勇神武。想到反正也无结果可言,就没插手,在自己房间静观其变。坐在床上未几,头痛携卷劳累袭来,视线有点模糊。

 
 
 

「是最近睡太少了么。」喻文州觉得愈发疲倦,也没换睡衣,脱了鞋一拉被子,倒头补眠。

 
 
 

 

 
 
 

黄少天把他摇醒时,头疼已经退了大半,困意依旧。

 
 
 

他本睡意朦胧,被对方拽着胳膊在耳边反复吵“喻文州,来看电视来陪我来喝酒”这句话,也清醒许多。喻文州向来拿黄少天的各种要求没辙,在楼下超市买了瓜子花生鱿鱼须一类下酒小吃,拎了一提啤酒。

 
 
 

进门发现黄少天开了电视,把碟碗筷都摆齐全,眼睛亮晶晶地望着他手里的吃喝物件,喻文州失笑。

 
 
 

这有点像他们之间约定俗成的老规矩,两人的轮休日撞在一起时,就会坐下来小酌怡情。讲是这样讲,但每次黄少天都是喝到东倒西歪,被喻文州连拖带拽运回卧室,第二天头晕脑胀地吵着“再也不喝这么多了,喻文州你也不拦着我”,喻文州每次都回他“好啊下次我拦着你”,却也不真实践。如此反复。

 
 
 

黄少天摆手道“这次我有好酒”,说着便把他的宝贝坛子抱出来满了两盅。

 
 
 

喻文州闻味皱眉:“这么呛?”

 
 
 

“嘿嘿。”黄少天冲他挤眉弄眼,“度数高。”

 
 
 

见喻文州犹豫不决,黄少天“咕咚咕咚”仰脖连喝三盅,喉咙也没有想象中那般火辣,也就三十多度的样子。

 
 
 

喻文州举起杯子嗅嗅,表情满是嫌弃。这下黄少天不乐意了,进厨房掏出个大碗,蹿到他身后,卡着他的脖子就给灌了一整碗,嘴里还念念叨叨:“喻文州你那什么表情,都和你说了是好酒了!好不容易王杰希才答应给我的,分你你还不情不愿的!小爷宠坏你了是吧!”

 
 
 

天旋地转头晕眼花,随之一阵猛咳,脸也登时绯红,这反应吓得黄少天以为自己呛了喻文州,赶忙给他拍背顺气。待喻文州把气喘匀,肌肤还是热得滚烫,他逼视黄少天,目光炯炯:“你给我喝了什么?”

 
 
 

黄少天没见喻文州动过这么大的气,本以为这人带笑就黑得令人发抖,没想到卸下暖意微笑更是气势逼人。他望望坛子又望望喻文州,语气中能听出点不解:“酒啊……王杰希他家祖传的雄黄酒啊……”

 
 
 

喻文州闭眼深吸一口气,扶着茶几站起身,撂下句“我喝多了得歇一下”,就丢下呆滞的黄少天摇摇晃晃地回自己屋子去了。没几步黄少天就听见“叮咣”一声巨响传来,赶紧跑去,看见沿着床沿仰头跌坐的喻文州。

 
 
 

“我的妈呀你还能不能行啊喻文州。”黄少天搁下酒坛在他边上坐下,“虽然我知道你这周挺累的吧,还不知道你累成这样,说好的千杯不倒呢?”

 
 
 

他伸手解喻文州的扣子,打算给他换了睡衣扶到床上,却被喻文州挥手制止。

 
 
 

黄少天迷惑,但望见喻文州脸撇向一边很是难受的样子,心里有些歉疚。摸摸他的额头,还是烫得厉害,黄少天猜他今天可能本就有点烧,不然怎么睡了那么久的午觉,刚才出去又穿得少,大抵是睡出来的一头汗被冷风拍着了。喻文州的唇半合微张,黄少天望他犬牙尖尖,心说“尖牙利齿都是骗人的,喻文州牙这么尖,说起话来却柔缓得一滩春水”。

 
 
 

“欸喻文州……我发现你牙上有洞欸……是不是该看牙医了?”说着黄少天就把手朝他尖牙上的小孔摸去。他觉得这事儿挺奇怪,喻文州明明是个不喜甜还一天刷三次牙的人,怎么也有了龋齿?

 
 
 

喻文州抬手钳住他的腕子,气力大得惊人,张开眼睑,连目光都和往常大不相同,但对他说起话来还是挺和缓:“少天,我喝醉了,让我一个人歇歇好吗。”

 
 
 

黄少天见喻文州这样,明白现在自己说再多也是不讨好,怏怏地收手,灰溜溜地出去了,带上门后想起什么似地推开个小缝,不甘愿却又婆婆妈妈地叮嘱:“那个……这工作要把你搞得这么虚,就辞了吧,我的工资也是够养你的。”

 
 
 

“好啊。”喻文州随口应付地一答,表示自己收下了这份关心。

 
 
 

无论这酒灌得是否有意为之,这样的黄少天实在让他生不起气来。不过看这反应他也是误打误撞。喻文州苦笑一下,松了口气,手探进衣服摸摸自己,前胸后背一片一片都显出了黑得发亮的鳞片。当真是惨不忍睹,不过他至少明白头痛是雄黄作祟。

 
 
 

黄少天盘腿坐在地板上,看着电视里笑作一团的人,觉得自己是真委屈。

 
 
 

王杰希看他疑神疑鬼,给了一坛雄黄酒,叫他洒在家中各处,说是防蛇。也不知他怎么把这酒调的香气浓郁闻不出雄黄味,外人争相重金购买,今年端午就剩了一坛,在黄少天的再三烦扰下颇不情愿地交出。

 
 
 

淋遍全屋还剩些许,本着不浪费好东西的原则想和喻文州分喝,谁成想不欢而散。喻文州也是怪,平日里从未醉成这样过,今日一碗下去却腿都软了。黄少天猜想他是为醉酒生气,毕竟之前谁也没看过他不堪的醉相,如此说来自己倒是罪魁祸首。黄少天在这条错误猜测的道路上一路狂奔而去,心里全是对拼命三郎喻文州身心健康的忧虑。

 
 
 

啊,还有,对王杰希的埋怨。

 
 
 

「王大眼儿,你就说你关键时刻有多怂吧,一坛雄黄酒撂不倒半条蛇,倒把我的喻文州灌了个够呛。」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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