杰克and海德

此号已弃。
转移“芒草遇风”。

【喻黄】《蛇患(三)》

取自酒天太太@酒天暗搓搓的 的短漫 的paro,喻蛇X少天狐。第三弹,前两弹走这里:(一) (二) 

 

一些无厘头的小日常和一些心脏噗通噗通的小瞬间。

 

应该算个约会了吧啊哈哈哈哈哈哈哈(被揍

 

好想让喻总多欺负少天一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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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少天一觉醒来,第一件事就是跑到喻文州屋里看看他情况如何,还未来得及实践,就透过落地窗玻璃看见喻文州衣冠整齐地在中厅阳台给花浇水。

 

喻文州未住进来前,黄少天一个人寂寞无聊,去花鸟鱼虫市场逛荡几回,家里就多了些花花草草,他也不清楚各是什么品种,单为好看购进。他把自己照顾得都马马虎虎,更别说身外之物,于是这些本应五颜六色争奇斗艳的花草,一个个都只有黄绿色的叶子,打着蔫儿,不很精神,让他大失所望。

 

后来喻文州搬入,第一件事就是收拾出阳台把它们安置妥当,又上网查了教程,日复一日精心照料,这些垂死植物竟硬生生让他救活,从去年开始,陆续开出花来。

 

问他诀窍,他一五一十道来。起初黄少天凭着新鲜劲儿日日早起,哼着小曲给花浇水,但好景不长,没过一个礼拜他又恢复赖床的恶习。喻文州看他每天睡到日上三竿,也不责怪,自己大包大揽又做起快乐的花农。

 

黄少天那时就想:「黄少天你的决策实在是太英明了,看看,还能有谁比喻文州更适合过日子么?」仿佛喻文州所做的每件事都投他所好,好感度攀升得十分快,越发让黄少天下定决心套牢他。

 

这时正午的太阳刚好升到前面高层挡不住的位置,阳光投下来,给喻文州编织出温柔却耀眼的侧影,低矮的黄蔷薇在他脚下的风中盛开。逆光看过去,周遭一切甚是朦胧,喻文州脸上有轻快柔和的表情,他弯腰抱起暗处的薄荷放在台子上接受太阳的温暖,星星点点的小白花看起来就让人感到清香。

 

然后喻文州发现了他,转过头来,嘴巴一张一合,他听不见声音却猜得到内容——“少天,早上好”。于是黄少天觉得,在他经历过的所有春天里,最美好的景象也不过如此。

 

 

 

喻文州睡了一晚,第二天又神清气爽精神百倍。黄少天见他没什么大事,就变得骄纵起来,全然忘记昨晚闯祸的人是谁,在心底埋怨起对方凶他的事实。喻文州看出苗头,也不争执,好脾气地揽下责任道了歉,哄得黄少天不知东西南北天高地厚。

 

作为赔罪,喻文州提出要请他出去玩,黄少天当然高兴,毕竟这很难得——他俩一天到晚不是窝在家里就是窝在办公室,两点一线的生活简直死宅一般。

 

电梯在二十楼开了门,进来一个挎着菜篮的中年妇女,看来是要去农贸市场购买午餐的材料。她向电梯里站着的三十楼住的那位招招手,黄少天知趣地后退一步,留出她挤过来的空间。两人站在电梯门前热络地交谈,一位满面愁容地说起家里猖狂的耗子,另一位夸张地点头表示自己也深受其害。

 

听着听着,喻文州冷不丁扭头对黄少天笑:“咱们家倒是不闹老鼠呢。”

 

黄少天心头一震,讪讪地笑着:“那、那是因为咱们卫生搞得好啊!”

 

这一回复使得前面的两位家庭主妇共同扭头给了他一个白眼,喻文州赶紧赔不是:“他开玩笑呢,我们撒药了,还挺管用的。您要是需要,回来给您拿一些。”

 

到底还是喻文州会来事儿,两人即刻喜笑颜开,而后“啧啧啧”地操着外地口音批判道:“哎,你们年轻人啊,省事早晚要省出病的呀。药可不能乱撒,万一药倒了人就不好了对伐?”然后如数家珍般把自己的防鼠妙招倒给喻文州。

 

黄少天看他边听边点头神态十分认真,心里骂他“人精”,正这么想着,撞见喻文州含笑的余光,他缩缩脖子装作看向别处,很是心虚。

 

心虚那是必然的。他们小区的底商是一排饭店,南方又湿热,蟑螂老鼠自然成灾,顺着下水管道带害全楼,止也止不住。上上下下都为这两样东西头疼,按理说夹在中间的他们也难逃此劫,可奇妙的是,用不着做任何防范措施,蟑螂老鼠也从不光顾。

 

黄少天当然不觉得奇妙,毕竟他心里明镜儿一样。狐狸是虫类鼠类的天敌,有他坐镇,两样东西自然要绕着走。但这事又不能说给喻文州听,只好三缄其口,默默祈祷他赶紧换话题。

 

到了一楼,两位女士笑盈盈地和喻文州告别各干各的去了,顺带也和黄少天挥挥手,看来是没记恨他刚才头脑一热脱口而出的话。喻文州把剑拔弩张的气氛不着痕迹地化解得云淡风轻,着实令人佩服,差点让黄少天忘了,挑起这事的人,也正是他不假。

 

 

 

两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男人,面对“去哪里”这个问题,不约而同败下阵来。喻文州笑吟吟地说“今天都听少天的”,就把这烫手山芋扔给他,那架势仿佛是捉住他的手,柔缓地翻开,满是宠爱地塞了什么弥足珍贵的好东西。

 

黄少天斗他不过,在公交车站一目十行地扫着站牌,妄图找出个好去处。一个名叫“蓝雨世界”的站名吸引了他的目光,黄少天觉得这个名字简直一路拉风带闪电,心里默默把它建设成一个诸如“欢乐谷”的大型游乐园,右拳一击左掌心,决定就是它了。

 

喻文州拧着眉神色凝重,抿抿唇问:“少天,确定要去这儿?”

 

黄少天被他问得又是一阵心虚,但咬咬后槽牙心想“不能怂啊,每次都让喻文州牵着鼻子走那还了得”,一梗脖子一抬下巴俨然一只傲气的小公鸡:“不是说都听我的吗,小爷的安排你是服从还是不服从啊?”

 

“那必然是服从咯。”喻文州看看站牌,从钱包里掏出所需的零钱,不再有任何异议。

 

 

 

「生平最恨标题党。」两人双手插兜站在一家小网吧门前的三分钟内,黄少天在心里把起名者千刀万剐了一百遍。

 

感受到喻文州那边飘的、来带着不明笑意的目光,黄少天脸上发烫,他可丢不起这个人,于是他自暴自弃地向身后一指,中气十足地喊道:“这才是我的真正目标。”

 

喻文州回头看了看,笑意更浓,但意味不明:“你确定?”

 

黄少天抱着必死的决心一回头,“长隆动物园欢迎您”这八个铂金大字晃得他眼都要瞎了。正常人类眼里在动物园约会倒是蛮不错,但对于黄少天,还不如在网吧来几局游戏。

 

「丢。老子犯得着跑到这里看动物?」

 

但考虑到喻文州的立场,黄少天还是觉得,去动物园比较好。他点点头,喻文州就掏钱排队买了票。

 

检票口附近有很多小商小贩:有把棉花糖机踩得“嗡嗡”响的老伯;有摆地摊售卖吹泡泡机的中年妇女;还有挎着篮子推销玫瑰花的小姑娘。面前种种,大概都是为没长大的小孩子和甜甜蜜蜜小情侣准备的。好像进门前随便买上一两件,就能让旅途更加愉快。

 

喻文州停在一个大叔面前,他推着二八的老式自行车,后倚架上栓满了五彩斑斓的动物氢气球。黄少天刚拨开人群挤出个脑袋,就听见喻文州正儿八经地问他:“少天,你要气球吗?”这声音够洪亮,周围几个还没他腰高的小孩子扭头看看黄少天,嘻嘻哈哈地笑开了,大概是在嘲笑他这么大个人还幼稚得不行。

 

「我顶你个心肝脾肺肾!」鉴于未成年人过多,黄少天的理智告诉他不能给小朋友们留下不良影响,便生生咽下这句话,试图找到别的渠道来表示对喻文州拿自己当小孩看的不满。

 

但喻文州不容他抗拒就掏了腰包,指尖在色彩各异的绳子里游走,嘴里轻轻念叨:“选个什么呢……我记得少天最喜欢狐狸?嗯……那就选这个吧。”最后他两指抻出一条青色塑料绳,绑在黄少天手腕处。黄少天仰头一看,赫然一条大青蛇。

 

“喂喂喂!说好的我喜欢狐狸呢!”想把腕子上的绳子解下,却发现对方系了个死结,白费半天力气,还是无果。于是黄少天深深地确定,喻文州一定是还在记恨昨晚灌他酒的事。

 

「我怎么就非喜欢你这个心脏货呢。」

 

 

 

喻文州不亲鸟。

 

他俩走过百鸟园,各种鸟类都往后稍,自动开辟出一条道路。黄少天满怀疑惑地向他求解,得知这是后天莫名其妙养成的属性,说是初次养的鸟死之后,他就各种被禽类嫌弃。这话喻文州说得坦坦荡荡,但黄少天忧思过度,自动脑补出一个小男孩手捧死去的宠物鸟黯然神伤的模样,就很是同情。

 

但鹰倒对喻文州颇有兴趣。他往铁网前一站,方才站在人造山岩上对游客带搭不理的雄鹰展翅飞来,利爪勾在网间,目光锐利地盯着喻文州,尖喙冲着他猛啄,吓得黄少天不由分说挡在他身前。好在网眼密集,造成不了什么实质性伤害。喻文州站在那里也不后退,带着淡泊的笑打量面前死命扑腾翅膀的鹰。

 

不知为何,黄少天竟下意识觉得,那是一个充满挑衅和嘲弄的笑容。再想定睛确认,喻文州已经拉着他的手去往别处。

 

 

 

「扑街。」

 

黄少天今天第三次忍住骂人的冲动。他面前的笼子里,一条火红的小狐狸玩自己的尾巴玩得不亦乐乎。

 

喻文州见他不太雀跃,故意道:“少天你不是最喜欢狐狸了吗?”

 

“哦哦是啊。”黄少天佯装兴奋,也学别的游客,从窗口高价买了一只兔腿,递进去喂食。一边看小家伙大嚼特嚼吃得香喷喷,一边还要费心做出“天啊简直萌死了”的神情,“我最喜欢狐狸啦,小家伙真可爱啊哈哈哈哈哈。”

 

他现在后悔之前被喻文州问到“哪种动物最可爱”时,特别自恋地说出自己所属的物种的事。早知有一天会花钱看自己的同类长啥样,他当初再抽风也不会那么说。

 

喻文州也随之蹲下,摸摸狐狸毛绒绒的小脑袋,语调清澈得像每本书里都会有的那种穿着白衬衫的少年:“我也是,觉得狐狸最可爱。”

 

黄少天的心跳速度马上就不受控制地一路飞飚。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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